至于周凛霜，林憬本不知他的上限在哪里，而且希望他没有上限。

        林憬却并没有觉轻松，顾墨镕的手太快了，哪怕自己预料到了他一步会怎么，顾墨镕也能忽然变招。

        一秒，两人的影消失，在赛场中央碰击在一起，兵戈交错，瞬息万变。

        随着交锋越来越多，就像收集数据一样，林憬发现自己能预测到的“一刻”也不再是好几种可能，变得更加准确和笃定。

        明明日光灿烂，却没有一缕能将它照亮。

        林憬吐掉了嘴里的勺，他无比谢周凛霜，因为周凛霜沉稳大的心态，让林憬觉得自己也能和他一样大镇定。

        他不了解顾墨镕，这家伙藏得很深，示人的只是极微小的一分。

        和他从前预测过的跃行者甚至于洛普斯都不是一个量级。

        林憬抬起了睛，很认真地看向夜瞬星，“那叫打赌吗？周凛霜年级前四的战力，是常识。”

        而且自己就算成功解读，也必须要有周凛霜这样悍从容的拆解和反击能力。

        林憬吐呼，心神逐渐与周凛霜同步。

        顾墨镕这人的可怕在于，避开了第一招，也许正中第二招，源源不绝，招招相连。

        三年级屏息凝视，想要从他们之中观察分析什么。

        这短暂的休战，让紧绷的众人得以长呼一气。

        实战正式开始，周凛霜和顾墨镕相对而立，整个竞技场陷守孝般的安静。

        林憬的心脏紧锁，难这就是顾墨镕的能力——转移？

        直白、坦、利落，这就是周凛霜的风格。

        林憬刚想要看得更清楚，他的神被镇压，仿佛又回到了楼自己被顾墨镕从背后克制、动弹不得的时刻。

        过去的两年里，顾墨镕实战第一的荣耀一直没有人将他挑落。

        可是今日的周凛霜，净利落地闯四，让所有人隐隐觉到新的格局即将到来。

        周凛霜毫不犹豫使了自己的分化能力，明明是要分解顾墨镕肩膀的外骨骼，但却没有料到这力量被改变了方向，了空气的瞬间像散沙般四溢消失，分解了个寂寞。

        这是周凛霜。

        谢恩南皱起了眉，抬起左手了一个手势，现场其他的教官立刻场边，看顾看台上的学生。

        但要跟上顾墨镕实在太难了，林憬受到自己源正在被飞速消耗。

        林憬放了全的零，撑着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周凛霜。

        林憬的视野发生变化，他看到的不再是偌大赛场里对位的两人，而是周凛霜里的顾墨镕。

        这家伙，变数太大了。

        顾墨镕的连招不断被周凛霜突破，当周凛霜凌空而起，三次速变招，人意料地袭上顾墨镕的膛。

        因为速度太快、威力巨大，赛场的地面被碾压一沟壑，尘埃扬起，不到半分钟，整个赛场的战斗痕迹纵横交错，好几次差把在上的裁判谢恩南给震来，巨大的能量向着观众席推去，一、二年级生狼狈地向后仰去，有的前排学生迫不及待地向后排撤去，那场面媲逃难。

        两人分开，顾墨镕弹了一手指上的灰尘。

        两人的粒刃相，火花还没有散开，就拉开了距离，紧接着第二轮、第三轮较量接踵而至。

        那是一种被牵引、被控制、即将失去自我的恐慌。

        只要睛没瞎，都能觉到周凛霜的大。

“难我刚才看花了吗？你明明在一年级的群里赚了好大一笔积分。”夜瞬星抬了抬巴。

        就在他胆怯的时候，有一力量源源不断地涌来，像是一个面对黑也泰然自若地宇宙。

        它像一只即将睁开的睛，那隙如果再大一，就能吞没整个空间。

        任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发起攻的竟然是顾墨镕。

        信息素阅读开启，透过顾墨镕，林憬的瞳孔一震，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前看到的东西。

        不少学生们都站了起来，发“啊——”的惊呼声。

        难和这裂隙有关？

        林憬越来越专注，周凛霜冷静的理和危机时刻的反应让林憬叫绝。

        夜瞬星已经大到变态的地步，在顾墨镕的面前总是棋差一招。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第一就是属于顾墨镕的。

        两人的源缓缓连接在了一起。

        林憬蓦然想起自己看到过的帖——夜瞬星和盛燎云信息素对垒，顾墨镕一现，两信息素就消失不见了。

        它真的算是一种能力吗？

        顾墨镕勉挡了来，整个人后退着了去。

        他取了横在后背的粒刃，直取周凛霜的侧颈。

        一深渊裂隙就在顾墨镕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