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来。”裴绾弱弱反驳。

        裴绾本已破碎成灰的心似乎又要复燃。

        疲惫的时候，悲伤的时候，彷徨的时候，只要前现她的倩影，他的世界就有了雨过天晴的彩虹。

        她，紧张兮兮地瞅着哥哥。

        “绾绾，在你不知的很早之前，甚至在我自己都不知的更早以前，我就已经上你了。”

        又或许是，父亲葬礼结束后，他在书房独自枯坐至深夜，她默默走来，握住他的手，枕在他膝，静静陪他到天明的时候。

        “你看，你也不知对不对？”男人用指腹小家伙脸上残留的泪痕，“但我只要知，不是哥哥还是裴绎，绾绾的始终都是我，就够了。”

        即便无法预料一颗太年少的心能为他停留多久，也依然甘愿以她期望的方式来她。

        或许是每次回家，无论在哪玩耍的小不一听见哥哥的声音就天喜地奔向他的时候。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连裴绎自己也不清楚。

        “我承认最初在一起，更多是舍不得你失望难过。”

        “你放不了手，不是因为兄长对妹妹的责任吗？其实你也分不清对我究竟是什么，对吗？”

        呆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问：“那你难从来都没纠结过，犹豫过吗……”

        然而小姑娘仍然哭丧着脸，将信将疑。

        “我当时觉得等你真正长大离开我边，认识更多更好的人，迟早会改变现在的想法，到时我也不会留你……”见妹妹小脸又要皱起来，裴绎又连忙贴上她额，将她拥得更紧，“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对你本放不了手。”

        裴绎想了想，勾住妹妹小手，煞有介事漫声：“嗯――我总是前一天想着绝对不准你离开我，过一天又担心你是不是真的不我，我是不是不该继续勉你，再过一天又反悔了，想想还是必须把你绑在我边，这算纠结吗？”

        或许是妹妹的初毫无预兆到来，他手忙脚乱买完卫生巾，又恶补了一堆女生理健康知识，开始意识到他的小原来是会长大的时候。

        “纠结什么？”

        男人捧起小脸，凝视她的黑眸似一片深敛而浩瀚的海。

        “……”

        裴绎如临大敌，清了清嗓反问：“那我问你，你分得清在你前的人是哥哥还是裴绎吗？”

        “……”狡猾的哥哥。

        --

        “你真想听实话？”

        “乖乖我还没说完呢。”裴绎哭笑不得，赶紧亲亲妹妹脸，“可就算哥哥不跟你在一起，也不代表我不你啊。”

        小家伙瞬间有懵，眶里包的泪要掉不掉。

        或许是某个躺在草坪假寐的夏日午后，莫名被压得不过气，醒来掀开脸上的书，发现是一团黏人的小可正趴在他上酣梦的时候。

        女孩小脸一垮，瘪嘴要哭。

        人人皆以为是她一刻都离不了他，殊不知，他才是那个极度依恋她的人。

        女孩瞪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指，脸颊逐渐发。

        他的目光和手指都太温柔，就像日纷飞的蒲公英轻盈拂过她的脸庞。

        小姑娘低绞手指。

        对于这种不知接来哪一步就会踩雷的送命题，要是一着不慎，小心肝怕是彻底哄不回来了。

        裴绎没辙，叹气：“的确是你想的那样……”

        “……”裴绾张了张，竟也被他问住，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