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楚云面上还带着难掩的笑意，指尖轻撩着顾明月的几缕发丝在手中把玩，将两人的发绞在一起编成同心结。

        “那，要多久？”楚云抿着唇，尾低垂，一味地用指尖轻扯顾明月的衣领，声音有些不安：“三四天还可以……”

        楚云的脸颊因为兴而显得粉，他停想了想，似乎觉得好消息应该压在最后。所以尽脸上的笑意几乎压不住了，他还是耐心无比地靠在顾明月旁问：“你先说吧，什么事？”

        楚云也知自己是异想天开，不可能的。

        楚云笑意微减，他杏中带着几分懵懂的困惑，侧看向顾明月：“什么公务？”

        “不去吧，好不好？能不去吗？”楚云越想越伤心，一气悬在心落不去，化成泪断了线般坠在顾明月上。上天难就不许他好过一小会儿吗？

        “到奉天去修缮医书，要什么我也不知。”说来这是顾明月任职之后第一件公务，虽说她并不满意，但该认真对待还是要认真对待。

        今日一反常态，顾明月一回到家就见楚云守在宅门等她回家，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欣鼓舞，就连面对平日里最讨厌的厌厌他脸上都罕见地有了几分笑意。

        “要一两个月？”看着顾明月神，楚云不可思议地瞪大睛，他有些不理解，愁眉苦脸地几乎又要哭了。

        顾明月没有答应。

        “可能个月，因为公务的事我或许要到外城住一段时间。”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你猜猜看我今日为何兴？”

意了。自从楚云上次看过医师，医师告诫他若是再纵无度恐会亏空再难生育后就不得不与顾明月分房而眠。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楚云闷得几乎不过气来，他红着也不知该怎么办，难得有什么事能合他的心意，为什么现在又会现这种事？

        两人几乎同时开，又同时停。

        忽然他又想到什么，慌忙拉着顾明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肚上，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急切地捧着她手柔声哀求：“月，我怀孕了，一定是个女孩儿……我不想你去，你别去好不好？”

        “半个月也行……”他降低音量，退而求其次。

        顾明月哪还愿意说实话，她轻搂着楚云的肩让他和自己紧紧相依：“要多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会尽快回来的。”

        顾明月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又禁不住想或许趁他兴说了那件事，他能好接受一些？

        这样想着，趁午饭后两人一同躺在榻上消，她就提起了那事。

        自此，他就时常睡不好觉，半夜总要到小书房中看她好几回，生怕厌厌会一不小心睡到她床上去，连带着白日时的心绪也愈发抑郁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