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辞职吗。”

        赵恪很难不分心。

        像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心却不自觉加速。

        “麦克风关了。”他说。

        明着就是来打扰的，这会儿又装一副乖巧状。

        她看着什么都敢，其实怂得很。

        赵恪抬眸，看到她闪而，又小心翼翼站在墙角，不过来。

        申屠念松了气，走到他边，手里捧着比脸还大的薯片袋，拿一片举到他嘴边。

        申屠念看到赵恪的辞职报告，是在几天前的晚上，事发生的很突然。

        书房里，除了视频电话的声音，就是她牙齿咬碎薯片的脆响，咔吱咔吱，像小松鼠一样。

        但赵恪压不吃零。

笑的嘴角轻松暴在空气里。

        是申屠念把他带“坏”了。

        赵恪玩着她的耳朵，的，摸不到骨似的，特别好。

        申屠念在玩他的衣服摆的标签，神专注一会儿，又飘去一会儿。

        她不知为什么，有紧张。

        “喂。”她喊他。

        申屠念大概知，但就是想找他，所以他自定义的那些规矩，在她这儿，都打翻重来。

        或者她其实想问，你辞职是因为我吗。

        他饭后直接了书房，半天不来，申屠念和小狗玩得无聊了，就装模作样搜刮了一堆零，假意送去。

        赵恪应了声。

        赵恪太知她了。

        *

        时间快到饭，而他们还没有讨论晚上吃什么。

        他望着沙发上冒来的小脑袋，她扎了一个很随意的，碎发跑来了，像炸了的海胆球。

        他不希望工作报告上沾上的气味，他的洁癖范围越来越大。

        正在开视频会议。

        三五个对话框里着好几张陌生的脸，其中有他。

        赵恪摇，说不吃，申屠念就自己吃了，边吃边往沙发走去。

        赵恪一直很自律，能让他甘心“无所事事”，多是她的“功劳”。

        临时的组讨论，每个成员都会发言，只是还没轮到他的分，所以先闭麦。

        赵恪将摄像折了个角度，对着书柜角落，申屠念这才敢凑近，但还是不敢声。

        她晃着脑袋，的发髻也跟着一晃一抖，直直晃他心底。

        门开了一。

        好像都不饿，好像什么都比不上就这么赖在沙发上荒度光阴的这一刻。

        他朝她招手，申屠念看了一屏幕，还是没过去。

        赵恪的书房也没有的痕迹，哪怕渴了，他都是去厨房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