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的唇上。

        它们起来，会是如何的滋味？

        是像今夜的月光一样清凉，还是像她喜的木樨花那样甜？

        当裴萧元意识到自己的神魂在想甚时，心得厉害，人也跟着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不敢显太过，唯恐叫她察觉到自己那绝不能让人知晓的心思，只不动声地了，好离她远一些，接着，镇定地应：“是我的错。不该将公主带来的。”

        “既然错了，该当如何？”然而她却好像不肯就此放过他，细听，语气若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调侃。

        “公主如何惩罚都行。”他迟疑了，终于还是顺着她的吻，轻声地应。

        他应完，不闻她回，抬目望她，只见她坐在背之上，俯视着自己，片刻，忽然朝他伸手，要他鞭。

        “给我！”

        他不解，然而也未多问，将鞭递上。她接过，凌空甩了几鞭，大约是嫌长，循着掌心绕了几圈，又甩了甩，仿佛满意了，接着，命他转过去。

        他依旧不解，然而还是依言。

        伴着“啪”的清脆一声，鞭梢竟轻轻地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他那被湿衣覆闷了大半夜的一张脊背，孔早已变得紧闭而麻木。这只不过是戏似的一鞭，不疼，带来微微的刺之而已，然而，裴萧元的脊却如遭一条烧得通红的烙铁灼过，孔怒张，发麻，寒顷刻间竖立。他打了个激灵。此时他又听到她在他后再次轻笑了起来，说：“罢了！这回就这样了，次若是再敢——”

        他再也忍不住了，转面，猛地抬臂，五指攥住了她手中正那待收回的鞭，发力一扯，她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带得向他歪过去。若非此刻有他在用支着她，她必早已跌背。

        “裴二，你——”

        她发一低低的不悦的受惊之声，忽然撞上他投来的两目光，声戛然而止。

        此时她坐背，歪俯面向他，他则立在，一掌紧攥着她手中的鞭，微微仰面，双目紧紧地盯着她，深若有幽光闪烁。和他靠得是如此得近，絮雨到自己的面颊已是能清晰地受到来自他的阵阵灼的呼。

        良久。

        “太晚了。你上湿透了，去附近寻个人家，暂时先过夜吧。”

        忽然絮雨轻声说，也无半分挣扎。

        在她说话之后，她到那一攥着鞭迫她向他的力终于缓缓地松弛了去。

        “就照公主吩咐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