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闭上，再睁开时里面又红又黑，布满血丝。

        念柔摇打嗝：“不是，是我…是我自己不好。”她终于有了清晰的自我认知，“我好像不适合当舞蹈演员。”

        说完这句，她终于又遮掩不住地脆弱地哭了来。

        她难以自抑。

        相比而言，安念柔就没有其他能拿得手的了，她的低迷比温柔重多了。

        方信了她的发：“我是说认真地。”

        方信没有回答，他想先问问当事人还要不要：“能抗过去吗？或者还要继续吗？”

        他对她说：“小柔尽力就好，不要累到自己。”

        安念柔光光的被涤洗了一遍，她不知该怎么谢，涩地重复：“谢谢方总。”

        他再次将她送回，让她不要多想：“凡事尽力就好，公司对你没那么苛刻。”

        方信的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拂过她的靥，柔声安：“怎么就哭了？是导演和老师太严厉了吗？”

连失落时垂自怜的样都柔弱的一模一样。

        她目光躲闪，难掩畏惧：“方…方总…”哪还有先前志气慢慢的样。

        方信无奈地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到车上。

        念柔摇：“…我不知…”

        “方信，恭喜你，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另一半。”温柔眉宇间的虚弱令他心碎。

        这是多么艰难地抉择，安念柔混乱地痛哭。

        念柔自觉无言面对他，愧疚地闷声：“是我太笨了…”

        方信调整好了绪，垂打量她：“受挫了？”

        安念柔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离得这么近了，她还没有发现他，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世界。

        “方信，我觉得我不行，我好久没上台了，刚刚编舞老师还骂我呢？我好笨，没有天赋。还是放弃好了，这种事自己喜就好，不要拖累别人了。”温柔唉声叹气的话在耳边响起。

        她撞到了他上，“啊”了一声，扶住额角，抬看到是他，意识像把自己先藏一藏，她现在太糟糕了，万一他问起她的表现她该怎么回答。

        不同于其他演员，方信从来没有要求安念柔要得多好，一直都是她自己在给自己压力。

        真可怜。

        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递过来，念柔缓缓垂：“嗯。”

        “方信，我不能接受你。”温柔的神也有些痛苦，“你还小，而且我是你的老师，别人会认为是我诱拐了你。”

        方信的手上沾了她的泪，微凉的也正在浸湿他的心，他放低声音耐心地询问：“那你想重新当回练习生？”

        方信想起《方醉》导演电话里的哀求：“方总，安念柔基础过于差了，编舞老师和其他演员都有很不满的绪。”他委婉地小心探问，能不能把她换掉。

        方信心底叹气：“那就先待着，我再帮你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选项他这里多得是。

        雨打花苞，楚楚可怜。

        司机沉默地车，离得远些。

        她了角的泪，：“我还是去当我的律师吧，我的教授刚刚给我的项目作业上打了A  !”

        他的心久违地被绞紧，放在侧的手簌簌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