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路易安气得差要起来了，“你觉得我会上任务目标？！我看上去很缺吗？”

        路易安黑着脸：“轮不着你来多闲事！”

        “嗯，她确实比较特殊，你也要小心一。杀不死她也没关系，只需要拖住她就够了，我这边在……”

        果然，许竹笙没理由不信任他，毕竟他们目标一致。

        梦境中的时间与现实世界同步，是傍晚七。停车场一死角，苏晚背靠着车门蹲在地上，看上去小小的矮矮的一团，像个蘑菇。

        许竹笙笑笑，很诚恳地摇，“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竹笙安静地看着，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等他愤完才走上前去，表温和得像是没听见刚才的话。

        事后会不会得罪路易安是一回事，现在别得罪许竹笙要紧！

        很快，画面中现了另一个影，是路易安。

        “同步画面。”梦境之外，许竹笙撑着休眠舱，朝后的研究员发号施令。

        只见许竹笙屈起手指，敲了敲玻璃舱门。波顿时漾开来，圈圈波纹倒映在漆黑的眸之中，化作层层晕染的暗，“你知不知她外号叫什么？”

        他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有什么银的金属从路易安的方向砸了过来，着研究员的飞过，寂静的实验室只听见金属砸在地面上碰撞的回响。

        “他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一群废！少对我指手划脚！”路易安还想再扔，手伸去摸了个空，只好狠狠砸了舱一拳。

        研究员了汗，飞快输密钥调取投影画面。

        所以他需要调整方向。

        他弯腰，柔的长发垂，扫在苏晚的脸上。

        “放心，接来的剧在剧本走了。这些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吧，路易安。你的数值很危险，再继续去会损伤大脑的。”

和呕吐一阵阵上涌，是【梦】的后遗症。路易安扶着休眠舱边缘缓神，眉皱起。

        实验室里鸦雀无声，终于，一名研究员大着胆开，“许先生说你的负担太大了……让……让我们……”

        路易安被看得发，心里也一阵一阵打鼓――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只是许竹笙这个人带来的压迫实在太了。

        他走路声音很轻，沉浸在悲伤委屈里的苏晚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路易安走到面前，她才察觉有什么挡住了光线，后知后觉抬起来。

        路易安回到了他的世界。

        “我……今天一整天都

        照这个梦境原定的剧本，苏晚应该会愤怒地质问他，然后反被羞辱一番，得知男友早就轨……但照苏晚目前的表现来看，这不足以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和路易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之前跟路先生沟通过，未经允许我们不能……”研究员的话在碰到许竹笙冰冷目光时瞬间止住，“好的上！”

        心理压力即将突破临界值时，许竹笙终于恍然大悟般，满脸虚心，“抱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重新上盔，许竹笙的声音被隔绝在外。路易安躺回休眠舱里，闭上睛。

        “黑寡妇。”

        许竹笙盯着他的表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苏晚眶红红的，声音有哽咽，“我等了你好久啊……”

        许竹笙自问自答，也不知是想到了谁，语气略带讥讽，“但凡娶过她的男人，个个都没有好场。你最好不是陷去了。”

        路易安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继续？她的自主意识太，对我编织的梦境世界没有完全信任。在梦中杀她不会致死，只会让她更快醒来！次没有经过同意，不准喊醒我！”

        倒霉研究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飘来几稀疏的发。

        路易安思考中的大脑宕机了一，准备好的台词忘得一二净。

        休眠舱门缓缓关闭，声音、彩渐渐沉海底，现实和虚拟的界限开始模糊。路易安等待着一切坠最深、最寂静的黑暗之中，坦然拥它的怀抱。

        “谁切断的连接？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