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岚抬手摸了摸额：“应该是……教书的先生吧。未问过姓名。”

夏初岚敲了他的额：“你才见过他一面，知什么？他教书的地方在国监，自然了得。”

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又低。她知夏谦不喜自己的，柔弱又没有主见，更不喜她在人前巴结婆母。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挣扎求存罢了。

一位账房先生说：“姑娘，了十万贯钱之后，账目的确有些吃紧。幸亏海事兴旺，账颇丰，能稍稍弥补一些。”

她并不后悔那日的举动。不能因为害怕面对结果，就去避免一切的开始。这样至少能没有遗憾。

那人回到临安之后，当真是渺无音讯了，也许不会再见了吧？

***

到了月底，夏初岚循例在玉茗居的正堂见几个重要的账房和掌柜，听他们说本月的收支况。夏家涉足的有茶行，粮行，质库以及海上贸易。尤其是海上贸易获利颇丰，三大港中，除了临安以外，在广州和泉州已经极规模。

“思安，是你跑得慢。”夏衍笑了笑，又

“不可能！先生的谈吐见识，绝不简单。”夏衍很肯定地说。虽然只见过一面，却对先生说的话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觉。

事实上，自从听到夏家捐了十万贯之后，为夏家事的人都有些紧张，生怕夏家受到什么影响，断了他们的财路。可今日见到夏初岚以后，看她从容镇定，有成竹，这些人的疑虑也都打消了。

账房和掌柜们留手中的账簿后，纷纷退去，还在议论临安。夏初岚侧看向窗外，不知何时，橙红的石榴花已经开成了一片，如人脸上的胭脂残红。

“临安商贾云集，富者比比皆是，且百业兴旺。如果我们贸然在临安开设店铺，购买船只，未必能够成功。但诸位的建议我会考虑，今日便到这里吧。”

夏初岚支着巴说：“暂且提质库的月息为八分，近半年除了必要的支以外，不要再有大笔的买卖。手中闲置的商铺，货也都尽量手，换得铜钱用以周转。各位放心，十万贯夏家能拿得来，绝不会影响到各位的生计。”

众人听到她这么说，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齐声应是。有一个掌柜上前说：“姑娘，我有一个想法。临安距离绍兴很近，又是都城，人浩繁，州府广阔。我们为何不考虑把铺开设到临安去，或者利用临安的港呢？这样一来，便可开源。”

“怪不得，怪不得！先生真是太好了，我去临安，一定要当面谢谢他！”夏衍抱着书，如获至宝，摸了又摸。这几本书别说是考补试，考科举都是可以的。只不过很多应试的试求不到，用别的书代替。就算有，也只得其中一两本，不可能这么全。

思安抱着另一个包袱来，气吁吁地说：“六公，您跑得太快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立刻七嘴八地议论起来。对于临安的繁华，时人有种近乎疯狂的向往。

“，先生给我寄书来啦！”夏衍从外面跑来，手中抱着个青布包，显得十分兴奋，像个小麻雀一样，“不仅是，还有、！还有好几本！先生怎么这么神通广大？这些书现在市面上一本都买不到了。，他到底是什么的呀？你可知他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