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宁不得已，主动地亲，若即若离的，赵恒这才将她回枕上，反守为攻。

稚清脆的声音，唤得李皇后险些落泪，再看白白胖胖的升哥儿，李皇后越发景伤，但她忍住了，接过升哥儿抱了会儿，赏了一个大封红。升哥儿笨拙地抓着压岁钱，满足了，扭找娘亲。

两场选秀都是她持的，四个王妃的闺名，李皇后都知，见面都亲昵地唤闺名。

宋嘉宁懂了，瞅瞅撑在她的男人，她羞羞地闭上，手挂在他肩膀，慢慢抬起脑袋去亲他。觉得脖泛酸了还没碰到人，宋嘉宁偷偷睁开一丝，发现就要挨到了，赶紧又闭上，然后，嘴唇终于贴到了他。

赵恒不动。

李皇后心中一动，笑着关心：“婉容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拜完年，楚王、寿王兄弟俩一起领着王妃走了。

李皇后虽然年纪轻，却世事通透，见睿王妃一副她会嫉妒她有孕的样，李皇后苦涩的心海登时涌一儿嘲笑。她便是生不孩，也绝不会嫉妒旁人能生，她连吴贵妃都不看在里，还会介意吴贵妃的儿媳妇怀孕？

李皇后怔怔地望着阁门，手上仿佛还残留升哥儿上的温度，男娃长得很结实，沉甸甸的，抱在怀里，心都跟着踏实。

宋嘉宁夫妻正要告退，楚王、楚王妃到了，宋嘉宁回，看见楚王抱着皇长孙，冯筝小地跟在他边。宋嘉宁行礼，与寿王互视一，夫妻俩决定再待一会儿，站在旁边看楚王一家。

“祖母。”升哥儿虎虎脑的，不知长辈的伤心，咧着嘴朝李皇后叫。男娃现在会说的话不多，祖父、祖母是冯筝与乳母特意教过的，过阵能说三个字了，再改成皇祖父、皇祖母。

她嘴唇。

今年除夕里没有办家宴，据说宣德帝一整天都陪在李皇后边，初一宋嘉宁随寿王拜年，终于再次见到了帝后。宣德帝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李皇后憔悴不少，不珠钗不施脂粉，脸颊苍白。但她眉清目秀，素面朝天，越发显了那天生的貌，比病中西施更惹人怜惜。

睿王妃紧张不安地看了一主座上的皇后。她确实有孕了，还是五皇没了那几日诊来的，王爷的意思是先瞒着，等过了上元节再说，那会儿父皇母后应该都好受了。睿王妃对自家王爷有诸多不满，唯独这，她与睿王想到一了。可她也没显怀呢，皇后是怎么看来的？会不会迁怒她？

赵恒喊声母后便什么都不说了，宋嘉宁轻声劝她保重，李皇后看看面前妩媚憨的小王妃，浅浅地笑了，心底无声叹息。儿死了，她的心也死了大半，但她还活着，活着就得继续过去，哪怕要颜笑。

第113章113

过了一会儿，睿王、睿王妃来了。二皇睿王一袭象牙白的圆领锦袍，温文尔雅，一声“母后”比楚王、寿王哥俩加起来都亲，就像他是李皇后亲生的似的。李皇后照旧笑笑，尖地发现睿王妃行礼时，右手不自觉地托了肚。

李皇后犹豫了，才将升哥儿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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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筝笑着去接儿。

“既然有喜了，往后就在府里安心养胎，不必再来我这边请安了。”李皇后笑着，说着慈的话，目光却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