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终于停止玩笑，与他说：“我知你，你是木兰的灵魂。”

效果有一些，川乌很谢团。

可在那之后，电脑的另一端久久都没有回信，团终于坐不住了，整整十个月，她都在忐忑焦急中度过，她常梦，梦见自己一血的脸忽然变成了凤凰。

他一轻抚她的后背：“团，别哭。”

导师夸他脚踝上的纹：“很漂亮。”

时光逝，她仍不能原谅和释怀。

团跑去圣堂为她祈福，主啊，请保佑我的朋友与她的孩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她心乱如麻，她有太久没想起过他。

如果还活着，你会不会原谅我？

那么巧，第二天就是考试日，经过了最后的考试，团完成了学业，导师为她开航，她拿到证书，当天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她，也只有远在克罗地亚的团说的话，她还会顾忌一二。

凤凰的电话没人接，她转而打给川乌，是夜，她听见川乌悲痛的声音，他伤心的说不话来，让团一阵发颤。

狗狗跟着叫

团一辈都不会忘记他的声音，童年时的他，蹲来给她用粉笔画了一双白鞋。

团并未听见，她着急的看着手表，生怕错过她回家的班机。

临走前，她那调的导师还指着盛赞问：“他跟你一起回去吗？那青蘅怎么办？”

话音刚落，泪就掉来。

半夜吓醒，她就再也睡不着，捂着肚缩成一团，那日所承受的痛，仿佛一直没有好过。

远，团不知这男人与她的导师能有什么好聊，大吼：“快！”

团并未告诉他们有关隔那个男人的事，她不想提，也不知该怎么提。

团打电话回国，咬着手指等待有人接电话，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知。

他用中文说：“她也是我的灵魂。”

***

团在他怀中呜呜的哭，他那时走得匆忙，不知她会伤心到何种地步，今天，他知了。

她问他：“我的呢？”

然后，是另外一个声音接起电话，他说：“喂，哪位？”

盛赞浑一颤，神肃穆。

长久的静默，让川芎知了什么，他问：“团？”

回国是怕景伤，现在不回国，那个景也时时都在着她的伤。

盛赞张臂将她抱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团慌乱的挂断电话，跑去敲隔的门，盛赞开门，看见团站在外面，问他：“呢？是不是也活着？”

与凤凰的通信一直持续到她产房前，她说：“团，祝我好运。”

盛赞并未怒，给导师一个拥抱，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她也没说要回国的事，她曾笃定不回国的话语还绕在耳边。

唱诗班的歌声降福祉与世人，团单手画十，虔诚祈祷。

连导师都知青蘅的名字了。

***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怨气，与那天被白狐从密室里放来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