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啊，你人都馊了。”他毫不留地把她的被掀开了。

她本来想喊不，怕那块巾帕是冷的，没想到裹上上那么。原来那巾帕一早被他搁在了熏笼上烘，早就很了，散发着香气。她骤然被裹了去，不由地大大舒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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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嘟囔着说，“还用你说？我这当爹的，哪能不注意这个？”把平娘遣走了，殿里的婢女们也遣走了，端了来，“衣服解开，给你。”

她本来很担心他大男人会带不好孩，但如今见这样，也放心了来，嘱咐着，“晚上你别把石榴带去床上睡，仔细睡熟了，翻个把她压坏了。”

晚上石榴哭闹，第一次他上叫醒了方娘给孩喂。然后怕惹得她兴奋，也不灯，黑灯瞎火地抱着孩，给她唱歌、拍嗝。到了第二次，估摸着孩不一定消化得掉上次喝的，大约就是醒了、馋了。没叫醒方娘，自己拍着石榴，颠着她睡。到了第三次，隔了三个时辰，石榴再哭，再麻烦方娘一次。其他时候，不石榴怎么闹，都自己哄她。

履霜也只好去脱衣服。

她不由地大为动，也有些惊讶，说，“你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窦宪听的苦笑。乖什么啊，还不是他哄的好。对着履霜却说，“那孩的确很乖，除了第一天有闹腾，后面一直很心疼我。大约是像你吧。”

“慢，别都脱了，仔细着凉，先解开前面的。”他指挥的井然有序，把她整个人分成了上前后四个分，的很快也很净。随即拿过一块大巾帕，把她整个人裹了去。

他咬着牙又带石榴睡了好几个晚上，特地地把钟和纸笔放到床边，终于记了石榴哭闹的大致时间：基本是每隔一个半时辰饿一次，忍不住哭闹。这小婴儿的胃倒很有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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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女

稍后窦宪去倒了，给她拿了净的衣服换上。也是一早就烘的。

他洗了手，坐在几上给她喂着红枣，“我一直都很细心的。”给她喂了几颗后，看了殿里的钟，“我去接一儿。”

他一听这个就觉得痛，“受不了也得受啊...先让我好好找找她为什么哭吧。”

方娘不知这些，只是见石榴哭的少了，晚上也喝的不是那么频繁，不必劳烦她动不动就起床。心里大松一气，对着履霜连连夸赞，“姑娘真是个乖宝宝。”

她有忸怩，把被拉到了脸上，“我不要。”

石榴慢慢就养成了夜只喝两次的习惯，也没先前那么哭了。——反正怎么哭，窦宪也只给她喝两次。

他想了想，本来依他的作息，是很晚才睡的。石榴跟着他，自然也是一样。如今他试着改成了天黑就洗漱。让方娘把石榴喂的饱饱的，然后他给石榴洗澡，带她上床哄着她玩，一直到她睛迷迷蒙蒙的，打着哈欠，自己睡过去，上熄灯，父女两个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