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地观察它们。

晚上我喂他吃东西，他也没有拒绝。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铁笼里的小白鼠那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再晚些的时候，我独自到客厅打开电视，抱着棉被缩jin沙发看chun节联huan晚会的直播。

其实以前我从没有看chun晚的习惯。倒是遇到秦森以后，受到他的影响，才让chun晚成了每年除夕夜的固定节目。可惜自从他开始不清醒，每年的除夕夜就只剩xia我一个人坐在电视面前。

或许是白天太累，这天我没有等到凌晨，就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半夜听到有人走到客厅的动静，从脚步声来看，应该是秦森。他来到沙发前，似乎是站了一会儿，然后悄无声息地坐xia，小心抬起我的脑袋让我枕在他tui上休息。

脸颊蹭到他shen上披着的羊绒毯，我困得睁不开yan，却能gan觉到他还在黑暗中看着我，没有睡。

“秦森……”我轻声叫他，“我们再要个孩zi吧……”意识混沌不清，我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真的发chu声音，“我想再要个孩zi……”

他大概是没有回答的。

好在我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从三年前的今天开始，他突然的发病就证明了这一dian。

从我们失去我们的第一个孩zi开始。

6、第六章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

电话zi机摆在沙发一tou的小方桌上，恰好我的脑袋枕在这边，因此更觉得响声震耳yu聋。脑袋有dian发沉，我从微tang的被窝里钻chu来，撑起shen伸手去拿zi机：“您好？”

“不太好。”电话那tou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有轻微而匆忙的脚步，听起来对方似乎正在疾步走动，“现在已经是上午九dian，你比平时起晚了三个小时。”

我将垂到脸边的tou发捋到耳后：“秦森。”扭tou看看四周，没有在客厅里找到他的shen影，“你chu去了？”

回应我的是电话那tou和书房方向几乎同时chu现的一声巨响。

xia意识地回tou往书房那儿看，我也终于得到了秦森在电话中的回答：“没有，我在书房。”

“那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掀开被zi从沙发上xia来，我趿上拖鞋走向书房。

“因为我知dao你被我叫醒的时候会louchu什么表qing。”他语速飞快，答得理所当然，“言归正传。四十分钟前有一对老夫妻在A区公园遭到‘敲toumo鬼’的抢劫，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我刚跟曾队长通过电话，他的意思是只要有监护人陪同，我就可以过去。”说完他刻意停顿片刻，把对我的称呼换成了那个法律上的专有名词，“所以监护人，我们最好快dianchu发。”

推开书房虚掩的门，我不chu所料见他正对着我直tingting地立在书房中央，手里握着他的手机，好整以暇地迎上我的视线。他穿了件衬衫打底，外tou套着灰seV领mao衣，衣袖捋到手肘chu1，louchujing1瘦的小臂。我把他从tou到脚打量了一番：袜zi是完整的一对并且没有穿反，不论是衬衫的纽扣还是深seniu仔ku的文明扣和拉链，甚至就连pi带都系得一丝不苟。他应该还洗了个澡，tou发看起来还有些湿run，脸se也被shui汽蒸得稍有血se，以至于黑yan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