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曲月升叹。

闻远摇，问：“月升，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天到灵觉寺时，我拒绝为你引渡，你是怎么说服我的？”

曲月升尴尬地笑了笑，挣脱他的手，转看向后面的雪山：“怎么忽然说这些？”

阁，房屋院落，尽在脚。

闻远追上她的脚步，执着地再次牵起她的手，正：“从路过九龙浴佛池之后，你的神就一直不对，还想瞒着我么？”

月升以前听二娘说过，南泱国就是因国中央有一条大湖而得名，湖周围群山环绕，层峰叠嶂，景非常优，大概就是指这条河了吧？

久闻崇音寺依山傍，风比之东篱国的皇也不妨多让。既然“”已经有了，那么“山”……曲月升扭一看，后便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她数了数，竟然一共有十八座大雪山相连，浩浩，气势磅礴。

闻远忽然轻笑一声：“月升，我才夸过你有佛缘，如今怎么又说傻话了？”

此刻她站得了，稍稍抬就能看见山终年不化的积雪，由衷叹：“什么叫会当凌绝，一览众山小。今天才算是真正见识了。”

闻远微微一笑：“诏城居陆，人们免不了对大海有向往，而西洱河域辽阔，风光迤逦，恰好满足了当地人对大海的幻想，便顺理成章的有了洱海的称。”

闻远轻笑：“我们现在站的地方，以前是一片海，跟后的大雪山相连，因千百年地质变化，海枯形成了平原。诏城的祖先在这里定居，便形成了现在这般特的民族风。”

闻远低，让月升可以平视他。灰褐的眸里闪烁着定地光芒，让人看一，就不自禁地被引。

他只提一句，当时的境便像放电影似的现在曲月升前。她这才发现，原来闻远的一举一动，一一滴，早已潜移默化的驻了她的新房，不需要过度回忆，有关他的一切便信手拈来。

“佛讲因果，不论得失。”

闻远上前两步，自然地牵起了月升的手：“即使再艰难，沧海也能成桑田，诏城民用自己智慧在一片涸的残骸中建立起一个世外桃源，而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些无谓的言蜚语，又何足挂齿。月升，你说对么？”

月升闻言一诧，脚的房屋院落成片相连，树木郁郁葱葱，万万也想不到在它们现之前，竟然曾经被深埋在一片大海之。

“可这分明是一条陆河啊，为何叫洱海？”

大片大片的房屋院落连绵起伏，从俯视，竟然像一个整似的，在山川泽中连线成面的穿梭，隐隐勾勒一个“卍”字的形状，弯折竟直指一条亮如银盘的大河。

曲月升一僵，努力扯动嘴角，大概是个笑容把：“到底是你佛法深。”

曲月升抬，疑惑地望着他。

闻远指了指远的大河，适时解释：“这是诏城的母亲河——西洱河，因整个大河的形状像人的耳朵而得名。但西洱河终究是书本上的学名，到了诏城，人们都称呼它为‘洱海’。”

原来早就被看穿了，曲月升低叹一气：“可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是言蜚语，是佛祖。为了我，你要放弃走了二十几年的修佛之路，多年辛苦，一朝消散，连我都不确定是不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