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三：空妄——芽芽16

        魔鬼的爱情，

        是占有，独一，你死我活。

        是牺牲所有，是禁锢之地。

        小孩子不理解大人的世界，就像他不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对自己日复一日的冷淡，疏远，漠视。

        小芽芽被桌角绊倒摔在地上，疼的掉眼泪时，看见自己美丽高贵的母亲就站在楼阶上，却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随后在女佣的跟随下上楼。

        一瞬间他的哭声更大了，不止是疼，更多的是被自己母亲冷眼漠视的委屈。

        等到了晚上男人回来时，佣人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他也只淡淡说一句：“知道了。”

        回到主卧，纤细美丽的女人在窗台前摆弄着一把造型精巧的小提琴，他没说什么，先去洗了澡，速度很快，出来就围了一条浴巾，胸膛贴上女人的后背，浴巾很快掉落。

        女人身子朝前贴在光滑透明的窗玻璃上，丰盈被挤出俏丽可怜的形状，清丽的容颜染上绯红，点点含泪，唇畔漾出悦耳娇怜的鹂音。被捧起的娇臀被男人凶狠的胯骨狠狠撞着，一根粗壮狰狞的巨物从中相连，“啪啪啪”的捣入声让人心颤。

        “听说今天芽芽摔倒了，很伤心。”男人舔着她的后颈，喘着粗气说。

        女人同样呼吸不稳，但语气还是冷淡的，“小孩子摔跤，是常事，嗯，又不是女孩子，哭什么，啊，啊……”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加重了力道。

        小孩子是敏感又记仇的生物，自从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喜欢自己后，哪怕他心里多渴望，也再也没有试图引起自己母亲的注意了。

        过年依然是在官家老宅过的，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的是，官一昀和王新月确定下婚期了。

        六年，当初的小姑娘从豆蔻少女长成风情摇曳，漂亮的花儿似的。

        王新月很喜欢小芽芽，经常一整天都抱着小芽芽不撒手，显得一旁的官一昀备受冷落，小芽芽也很喜欢这个肖似自己母亲模样的姨姨，笑声都比平时多起来。

        等到难得两姐妹独处的时候，王照看着面前美貌优秀的女性，只觉她一直是当初那个小姑娘。

        “弯弯，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不必要耗费时光在不爱的人身上。”

        王新月弯眼笑：“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一昀，愿意嫁给他的。”

        “真的吗？”

        “真的。”

        喜欢他，嫁给他。

        折磨他，摧毁他。

        等到了最后的时候，王新月问她：“芽芽这么乖，姐姐你为什么会不喜欢他？”

        不喜欢，吗？

        不敢喜欢。

        大年夜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男人们在楼下打牌，难得在主宅没有佣人跟随监视，女人披了件披肩，小心翼翼的走去孩子的卧室。

        室内没有开灯，清辉月光淡淡撒进来，看久了，也勉强可以看出轮廓。

        女人小心坐在床边，像一座优美精致的雕塑，投下的目光看着那张小小的脸。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生了张格外昳丽的脸，五官也多似他的父亲，但那双与男人如出一辙的眼睛看向她时，只有渴慕和纯真，让她软下心肠。

        不想他存在的想法是真的存在过的，想拥抱亲近他的想法也是实实切切的。

        可她什么都不能做。

        站起身，她准备往回走，却在门后的阴影里看见了一个高大轮廓。

        “既然喜欢，怎么又要表现得对他这么冷漠？”

        “……”

        “是怕我知道？”男人冷笑一声，走过来，“王照，你知道吗？你的一切想法在我眼中无所遁形。”

        昏暗中男人犀利的目光锁紧了她。

        “怕自己再添软肋？怕我用他继续威胁你？”

        “难道不是吗？”

        “是。”他大方的承认了，眼见女人震惊怨恨的表情，他又接着道：“可他始终是我的种，是我的继承人，王照，只要你乖，这一切都不会变，我会一直做个好父亲。”

        “可笑！”女人小声咬牙，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