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饭局

        翌日。

        宋司yin将改到第五版的文件轻放在姚银铃的办公桌上。

        姚银铃靠在真pi椅里，酒红se卷发随意搭在肩tou，她翻文件的动作快得像在扫垃圾，眉tou只蹙了两秒，语气里没半分温度：“晚上跟客hu吃饭，带上方案，别迟到。”

        宋司yinhou间发紧，指尖蜷了蜷。

        上次在小公司，老板借着敬酒往她shen上贴的画面还在yan前晃，酒气混着汗味的呼xipen在耳边，那种黏腻的恶心gan至今没散。

        可姚银铃是市场bu总监，她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低着tou应：“知dao了，姚总监。”

        包厢里的shui晶灯晃得人yan晕，nuan气开得太足，闷得宋司yinxiongkou发堵。

        客hu王总一坐xia就端着酒杯凑到姚银铃面前，笑里藏刀：“姚总监，这杯必须喝，合作成不成，就看你给不给面zi了。”

        姚银铃nie着杯沿的手顿了顿，却没抬yan，只侧tou看向宋司yin，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宋司yin，替我喝了。”

        宋司yin愣了xia，刚想开kou说自己也不能多喝，就迎上姚银铃冷冷的目光。

        那yan神像冰锥，刺得她没法反驳，只能伸手拿过酒杯，仰tou将辛辣的白酒灌jinhou咙。

        hou咙烧得发疼，胃里也跟着翻涌，可姚银铃连yanpi都没抬一xia，继续跟王总聊合作，仿佛刚才替她挡酒的人gen本不存在。

        接xia来的时间，姚银铃把宋司yin当成了挡箭牌。

        不guan是谁敬酒，她都直接推给宋司yin，语气理所当然：“我这边还有事要跟王总谈，让我助理陪您喝。”

        “宋司yin，王总的助理敬你酒，你怎么不喝？不懂规矩？”

        宋司yin一杯接一杯地喝，白酒的后劲越来越足，yan前开始发飘。

        她能gan觉到自己的脸颊tang得厉害，脚步也有些虚浮，可姚银铃全程没问过一句“能不能喝”，甚至在她咳嗽时，还皱着眉嫌她打扰了谈事：“忍着dian，别在客hu面前丢人。”

        散场时，宋司yin已经站不稳了，扶着墙才勉qiang没倒。

        姚银铃靠在旁边，脸se绯红，yan神也飘了，却还端着架zi，对跑过来的秘书命令：“把我送回酒店，顺便看着她，别让她半路chu洋相。”

        走到酒店门kou，秘书突然接了个电话，挂了后急得直跺脚：“姚总监，家里chu急事，我得先走！我开了两间房，1208是您的，1209给小宋，房卡在这儿……”

        话还没说完，姚银铃就一把夺过房卡，随手扔给宋司yin，语气不耐烦：“知dao了，你赶紧走。宋司yin，扶我上去，别慢吞吞的。”

        宋司yinnie着房卡，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扶着姚银铃往电梯走，姚银铃的重量大半压在她shen上，温re的呼xipen在她颈侧，带着酒气和香shui味，却让她觉得反胃。

        姚银铃还在嘟囔：“没用的东西，喝这dian酒就站不稳，要不是没人替，我才不用你……”

        慌乱之xia，宋司yin打开了1209的房门。

        宋司yin刚把姚银铃扶到床上，就被她用力推开：“行了，你chu去吧，别在这儿碍yan。对了，把我包里的卸妆巾拿chu来，放床tou柜上。”

        宋司yin忍着tou晕，从姚银铃的包里翻chu卸妆巾，放在床边。

        jinru隔bi房间，她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胃里的恶心gan越来越qiang，冲jin浴室吐了好久才缓过来。

        她冲了把冷shui脸，裹着宽大的浴袍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霓虹，yan眶忍不住发红。

        明明是姚银铃的饭局，却让她替喝了一晚上的酒，被当成xia人一样使唤，连句谢谢都没有，甚至还被故意刁难。

        她掏chu手机，看着屏幕上自己苍白的脸，突然觉得特别委屈，指尖划过通讯录，却不知dao该跟谁说这些事。

        最后，她实在困得不行，放xia手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