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行（15）（完）

        堆在院zi里的雪人又一次rong化的时候，崔桓拄着拐杖，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到日tou底xia。

        他眯起yan睛，仰tou望着微冷的太阳，觉得自己像藏在冻土底xia的草籽，正在慢慢生gen发芽。

        他迎来了第二次新生。

        洪shui肆nue过的地方，淤泥逐渐清理gan1净，大地重新焕发生机。

        朝廷xia达旨意，准许难民归乡安顿。

        冯程把这半年zuo苦力赚来的银zi攒到一起，买了辆niu车。

        他动用崔桓的积蓄，选了一tou和原来的老黄niu非常相像的niu。

        冯程把niu车套在niushen上，提起轻飘飘的包袱，来到堂屋门kou。

        他对阿惠和崔桓dao：“阿惠jiejie，阿桓哥，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

        崔桓问：“这是为什么？”

        冯程低tou看着脚尖：“阿桓哥，以前你病倒在床，实在没法zi，才同意招我上门拉帮套。”

        “如今，你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有能力照顾阿惠jiejie和夏月。”

        “我不该继续留在这个家，不能给你们添堵。”

        崔桓有治愈的希望时，冯程只顾着gao兴，想不到其他。

        直到这几天，他才回过味。

        崔桓是秀才chushen，和阿惠又是青梅竹ma，ganqing深厚。

        等崔桓恢复如初，他怎么好继续睡人家的女人，奸淫人家的娘zi？

        崔桓转tou看向阿惠：“阿惠，你怎么说？”

        阿惠走到冯程对面，夺过他的包袱扔到地上，抓住他的双手，jiao蛮地dao：“我不许你走。”

        冯程睁大yan睛，han着两包yan泪，声音嘶哑：“阿惠jiejie，我不得不走，你和阿桓哥多保重……”

        他弯腰捡包袱，yan睁睁看着阿惠把包袱一脚踢飞，yan泪不争气地落xia：“阿惠jiejie，别拦我……”

        她这么拦着不放，容易令他自作多qing。

        容易令他生chu不该有的妄想。

        “我说了我不许你走，你不听我的话吗？”阿惠lu起袖zi，将冯程扯到里屋，推到床上。

        她骑坐在他腰间，模样蛮横得活像个霸王：“想走可以，你dai的发冠、穿的衣裳和鞋zi，全是我们家的，一样都不许带走。”

        她把他扒得衣衫不整，又用力拧他的脸颊和xiong肌：“还有你脸上的肉和这里的肉块，也是在我们家养chu来的，不给我留xia就不算完。”

        冯程被阿惠又拧又掐，又摸又rou，既窘迫又难耐。

        他看到崔桓跟jin屋里，犹如见到救星，连忙喊dao：“阿桓哥，快救救我！”

        崔桓反手闩上房门。

        他缓步走到床边，没有对冯程施以援手，而是徐徐地宽衣解带。

        崔桓迎着冯程震惊的目光，无奈又chong溺地看了一yan阿惠。

        他dao：“阿惠这招‘霸王ying上弓’，轻易不拿chu来使，你把她bi1到这个份上，还看不清她的心吗？”

        冯程愣了愣，不由既惊又喜，既渴望又不安。

        他轻声dao：“我……我真的能留xia来吗？真的能和以前一样，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

        崔桓把阿惠推到冯程shen上，俯shen抱住她，温柔地亲吻她的耳垂。

        阿惠发chu动qing的呻yin，屁gu底xia压着一gen，腰后戳着一gen，只觉说不chu的满足，说不chu的幸福。

        崔桓没有正面回答冯程的问题。

        他引导着huanai的节奏，扣住阿惠的xia巴，示意冯程细瞧她脸上的表qing，han蓄地dao：“阿程，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阿惠的胃kou又大。”

        “你觉得，单凭我一人之力，喂得饱她吗？”

        冯程被阿惠刺激得说不chu话，开始释放自己的reqing。

        崔桓掩去心底的酸涩，专心地投ru到这场久违的床笫之huan。

        冯程从未真正介意过拉帮套的关系。

        阿惠在朝夕相chu1中，慢慢接受了一妻二夫的事实。

        崔桓虽然仍有些介怀，却无论如何都zuo不chu赶走冯程的事。

        三个人共同经历过生死，相濡以沫，肝胆相照，早就rong为密不可分的整ti，谁都离不开谁。

        相比起来，脸面、名声、风骨……都成了微不足dao的小事。

        阿惠夹在两ju火re的肉ti之间，香汗淋漓，气chuan吁吁。

        她卖力地照顾着两个相公的gan受，shenzi如同在大海之中颠簸，魂魄飘向云巅，yu死yu仙。

        待到云散雨收，阿惠懒懒地趴卧在冯程的xiong膛上。

        长发被崔桓rou着亲着，在他的指间绕了一圈又一圈。

        半梦半醒间，她隐约听到了燕zi的啾鸣声。

        想来数百里之外，那对旧日的燕zi又要飞到旧时的屋檐，修巢筑xue，繁衍生息了。

        而她们一家四kou，也要回家了。

        ――――――――

        正文完。

        后面还有婚前番外、彩dan和一个短短的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