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去喝酒吗？我们接着聊。”

        我看了，是游戏暂停界面。

        钟虞和另外一个男生不在我的系，此外还有个女生，我在开学活动中见过，有些面熟。

        我不想挤在人堆里楼，抱着笔电等大家收拾。

        我眉一。

        钟虞没东西收，电脑一合就提包，端着咖啡转，“你不反驳？”

双肩包，连帽衫，仔，平底鞋。

        余光里，钟虞似乎侧瞥了我一。

        周遭私语声小了些，看着门的致女生环视一圈教室，然后走到我旁边。

        我仍保持看向教授的姿势，第一反应是装没瞧见。

        “我上一门课是诗歌鉴赏，正讲到。”

        我想说你更有意思，不顾及后面数周的小组作业。

        同组女生发送了一则消息：“就是那个季萧尹啊，刚开学就被包养，还撬墙角，找人男朋友帮忙搬家。”

        钟虞又问：“刚刚上课你在看保罗?策兰？”

        听罢，钟虞笑了，说：“你很有意思。”

        随后作业分组就是照随机座位确定的。周边有些一起上课的同学被迫分开，好在我们桌都互不认识，正满足要求。

        过一会儿，快课时，我看见电脑右上角飞快地闪过一个微信消息通知。

        “这儿有人吗？”

        消息来自刚新建的群聊，还没有名字。

        周围人差不多散完，我说：“谢谢。”

        俩人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女生转过，睛瞪圆，看了会儿她，又看看我，张嘴没说话。

        我冲她。

        女生同那个陌生男生相识，俩人坐在一起，偶尔耳语。

        我换包、换衣服、换发型，去堂，去茶店，在狼人杀中被刻意绑定为侣一方，都会招来些似有若无的神，有时候在边盘旋，好像变成苍蝇复，有时会变成关于私生活的讥讽，几经周折再传到耳里。

        我摇摇，她随即坐来，撑着椅转了圈，面向教授，又从托特包里笔电翻开，搁到膝盖上

        新建群聊继续沉寂，直到课。

        我盯着那条消息，几秒后，被撤回了。

        我也没说话。

        “嗯，怎么？”

        消息撤回前一瞬，我的后方传来两气声，随后是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

        钟虞搭一件有些垂坠的丝绒衬衫，外套翻领夹克，着一条黑阔，像来旁听的讲师。

        私聊消息被误发送了么？

        这一年，我遭受的恶意并不少，有些当面，有些背地。而那些在背地里散发恶意的主人似乎也总要寻个方法让我旁敲侧击地得知，并没有真想瞒过的意思。

        钟虞也在旁边坐着，不紧不慢地抿了咖啡，在两位组员打算一起离开时冲他们问了句：“学传媒就学了个造谣？”

        我说：“向这俩人？没必要。”

        男生扯了她一把，拽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