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音不紧不慢地跟诸伏辉绕弯。

        “苏格兰没有自己七岁之前的记忆。社区的心理医生能够想起来自己曾经接诊过一个失语失忆的创伤后遗症幼儿患者。”

        “兄弟重逢的觉如何？”

        “DNA检测结果证明你们两个在生理学上是同一父个，也就是兄弟。可是苏格兰好像并不知这件事。”

        实际上诸伏辉是老烟枪了。他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就蹲在卫生间或者天台烟，被理风纪的老师抓到了也不改，还会嚣张地当着老师的面深一烟雾，然后吐个歪歪扭扭的烟圈。

        电音故意挑衅的话没能激怒诸伏辉，他只是不耐烦地给自己着烟，用着同样不耐烦地语气问：“说完了？”

        诸伏辉没说话，把烟咬在嘴里，拿着打火机在手指间翻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诸伏辉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我手里的资料多了，已经理完的不算，待理的少说能堆满两个你这样的房间，我哪知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听不懂人话？”诸伏辉把了一半的烟对准摄像弹过去，他脸上没什么表，只是话里透着的不耐烦，“我以为我是来谈交易的，不想谈就别在这跟我故玄虚，我说过，我赶时间。”

        诸伏辉叼着烟站在摄像面，手抄在衣兜里，垂着睛看自己的鞋尖。他确实有张跟苏格兰十分相似的脸，但气质格都

        “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我说的是什么。”

        电音突然改了话题。诸伏辉掏烟的手一顿，站在原地听对方继续说去。

        “我们查到你之前有大笔的资金支，去向虽然不明，但是都在一个叫菅海斗的郎那里转了手，这个人实际上是一个报屋的打理人。”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嘲讽的，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别人：“说说吧，叫我来想谈什么条件。虚巴脑的试探环节就省了，我是请假来的，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猜谜游戏。”

        “还用我继续说去吗，诸伏检察官？”电音似乎握住了必胜的关窍，“苏格兰确实不是卧底，我们查来的那份档案实际上是你为了保护弟弟想办法制作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挂靠在某个遭遇不测的长官名，是个没人能证明他是否存在的卧底。”

        电音暗示。

        “苏格兰拒绝承认自己是卧底，说不定这不是他临死挣扎的嘴，而是实话呢。”

        “诸伏检察官手里有一些资料。”

        电音半晌没有回答。

        他现在站在这里，跟电视上严谨刻板的东京检察厅发言人几乎判若两人。他了两烟似乎是思考了东西，才慢条斯理地发言：“我以为杀了我应该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可你们一直没有。目的似乎是想制造把柄威胁我，又一直得不不脆。”

里，估计会有些诧异。他虽然在诸伏辉家里看见过烟灰缸，却从没见过诸伏辉烟。以至于他一度以为茶几底的烟灰缸是给客人准备的。

        “你想说什么？”诸伏辉淡淡问，“我是检察厅的人，对警视厅的档案记录不了解。”

        “他现在被我们调查是日本公安派组织里的卧底。不过这件事说来也奇怪，他的档案好像是最近才现在警视厅的，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没有，只有他在组织里的代号。警视厅总不至于不清楚自己手的卧底人员叫什么名字吧？”

        电音突然发一些接近笑的声音。